15歲的小彩旗一笑就露出了牙套 攝/魏輝
昨晚，小彩旗主演的話劇《山楂樹之戀》在廣州上演。而一個月后的12月3日，姨媽楊麗萍的經典劇目《孔雀》將登陸廣州大劇院，小彩旗則會在劇中負責“轉圈”——這也是令她在春晚里一炮而紅的絕活。跟同齡人相比，小彩旗的生活很精彩，這讓很多人忘記了她只是個15歲的小女孩。
就在《山楂樹之戀》演出的前一天，羊城晚報記者在廣州某酒店的咖啡廳跟小彩旗聊天。記者發現，談到工作、演出、姨媽這些正經話題，小姑娘總是局促地不停抓自己的裙角。只有聊到動漫和電影這些好玩事，她才真正放松，連笑容都變得燦爛起來。甚至在記者不小心轉換話題之后，小姑娘還會忍不住追著問：“我們要不要繼續聊聊《黑執事》？”
揭秘
轉圈絕活，源自與小伙伴打賭
小彩旗在央視春晚的轉圈，其實是出于《孔雀》中她的“戲份”。很多人以為這是楊麗萍想出來的，其實并不是。小彩旗告訴記者，這個創意竟然來自她跟小伙伴的一次打賭。
“我跟小伙伴打賭，自己轉圈能轉半小時。”小彩旗說，當時小伙伴們不信，結果當然是她贏了。這次打賭的起因小彩旗已經想不起來了，“或許也沒什么特別，就是大家鬧著玩而已”。但轉圈這一幕被姨媽楊麗萍看在眼里，后來成為體現《孔雀》春夏秋冬主題的表現方式。
就這樣，小彩旗加入了《孔雀》這個楊麗萍的招牌劇目。眾人都在舞臺上翩翩起舞，她卻只能不停地轉圈。記者問她，可覺得枯燥？小姑娘笑了：“真的，剛開始每天轉啊轉的，也挺煩的，特別是看著別人都跳得那么爽。”不過，到了真正上臺那一刻，那些音樂、布景、觀眾通通都齊了的時候，她才品出各種意義。“突然感覺就不一樣了。”她說，“很難形容的一種微妙感覺，但我能告訴你，原來轉圈這件事真的還挺酷的。”
孔雀舞小彩旗也會跳，但為了自己的戲份，她在一年多的時間里，每天不間斷地練習轉圈，從剛開始每次轉半小時，練到后來連轉三小時不喘氣。這種孤獨的類似修行式的練習，慢慢讓15歲的小姑娘悟出了一點道理：“春夏秋冬，生老病死，都是人生的必然。就像我們現在說話，每一秒鐘其實都在老去。同一秒鐘，無數人在出生，無數人在死去。每個人都說要珍惜，但能做到的不多，我自己也只能盡量去珍惜。”
她說，自己這個轉圈的角色，其實就叫“時間”。
不過，這種突如其來的成熟語句，也只是出現了一瞬間。下一刻，她就調皮地說自己在臺上轉圈時會“出戲”：“別看我一直在轉，其實我什么都看得到。燈光出錯了，演員慢了一拍，臺下的觀眾又是什么反應。大家都叫我‘舞臺監督員’，哎，你說我是不是有特異功能？”
漫談
愛看動漫，最喜歡《黑執事》死神
這個年齡的孩子，多數都在上學。但小彩旗沒有，這讓她身上有一種不同于同齡人的天真，同時也有一種不同于同齡人的成熟。
問她平時不練舞又沒演出的時候干什么，小彩旗說：“看書，看電影，要不就是各種睡，其實我也挺宅的。”她說自己看電影很雜，“只要不是恐怖的都喜歡看”。
最后打開話題，是在說到動漫的時候。小彩旗的說法是：“我最近正在學習看動漫。”小彩旗的啟蒙動漫是《進擊的巨人》，而最近追的則是《黑執事》。她說，自己最喜歡《黑執事》里死神那個角色，“賤賤的，特別好玩”。說這話的時候，她開心地笑起來，露出牙套。接著，她又追著記者要各種看動漫的網址和APP，還天真地撒嬌：“能不能再聊一會這個話題？”
想演新劇，卻不敢向姨媽自薦
采訪進行的時候，不少路人發現了小彩旗，走過來圍著她拍照。小彩旗似乎已經習慣了，照常說話，似乎并不受影響。“春晚之后就是這樣。”她說，臉上看不出歡喜或無奈，“其實我挺開心大家能認識我，只不過不是那種驕傲的開心。”
從《孔雀》的轉圈，到《山楂樹之戀》的奔跑，小彩旗雖然紅了，卻沒有太多機會展現她從3歲就開始學習的舞蹈。問她的志向，她卻說不出來：“我又不是什么天才，只是愛跳舞，目前也只是轉圈比較厲害，又幸運地演了一部話劇，其他……好像真的也就沒什么了。”問她是否想參演楊麗萍之后的劇目《十面埋伏》，她說“想”，但問她會不會向姨媽自薦，她又猛搖頭：“我不敢……”
“不上學也能學到很多東西。只不過同齡人是從課本和同伴學，我的渠道不一樣。”她也會煞有介事總結自己不一樣的生活。只是對外面世界的渴望，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明顯了。“以前很少關注展覽和演出，但現在會有意識地多學多看，就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沉浸于自己的小世界里。”
她甚至說：“很多事情都沒準，比如說，沒準哪天我就去上大學了呢？”
羊城晚報記者 李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