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1月28日，我在西安建筑科技大學(xué)參加一個有關(guān)《廢都》的專題片審片會上，遇見了遲到的孫見喜和何丹萌。片子就要放映，前后左右座位上都是人。我們握過手后，何丹萌開口就說：“你在上海《文學(xué)報》上發(fā)表的文章，把我和見喜罵美了!”這個“美”不是好，在陜西方言中此時是“狠”的意思。我說：“你沒看在你們的書中把別人傷害成啥了?”何丹萌說：“我們沒有傷害別人。”我說：“不說別人，你們說我跟人家那個女人打情罵俏，孫見喜還說我在人家腋下?lián)v了一下，問人家想我了嗎?那個女人比我大十多歲，這不純粹是流氓嗎?上回我到山里去了，見了人家倆口子都不知道該咋說。”何丹萌說：“我在場，證明沒有這事，再一回出版時修改過來。”孫見喜說：“對，再版時一定修改，健濤是受報社煽哄的。”我說：“稿子是我發(fā)給人家的，不是報社叫我寫的。你們糟塌我都幾十年了，這時候修改，全世界早都知道了。”何丹萌只好說：“不說了，你寫你的，我們寫我們的。我們也不想跟你說，這是見了順便提起。”丹萌就是這種馬大哈，什么問題都不當(dāng)一回事。我們之間的辯論就此戛然而止，直到審片會結(jié)束再沒有搭過話。散會時，孫見喜友好地邀我什么時候去他家，給我搟粘面吃，我亦友好地答應(yīng)了。